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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荷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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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荷包

她壓下心中的酸楚。“請姑娘把這藥給他服下,服藥期間不可吃腥辣的。”那女子接過藥碗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。她在門口緩了片刻才離開,那一瞬間她好想推門而入,問則安怎麽能將她忘了,讓其他女子待在身邊也不讓她進門。

坐在院中,冰冷的風吹過,她打了個寒戰,雲兒給她披了一件鬥篷。“王妃,那女子會武,但武功在我之下,這院子四周有十名暗衛,應該都是那女子的人。屬下想說,如果硬劫王爺出來也不是辦不到。”

“沒關系雲兒,他們都受傷了,咱們再待幾日,讓他們養好傷再說。”

金玉夜裏睡的並不安穩,心底好像總有人在和她說話,語氣森寒。她突然驚醒,悄悄出了房門來到小院,夜裏的風很冷,她坐在地上開始打坐調息。

自從她來了這小院,體內有只蠱王就要蘇醒的樣子,感覺用靈力包裹的氣膜快要被它沖破了,不能讓它在這時醒來,則安他們的傷還沒好。

她探尋體內的靈力,默背師傅教的功法,可因為分心總是做不好。不知過了多久,聽到院裏的響動,她睜眼天已大亮。

見則安坐在木桌旁,看她睜開眼,馬上別過臉去。難道他剛剛一直在看自己?她控制住內心的小雀躍,太了解無痕了,現在他看自己與陌生人無異。

婉兒出來見她身上被露水打濕,心疼地說。:“小姐怎麽又在外面坐了一晚上?”沈曜從外面回來,手裏提了一袋米,一條肉,幾顆青菜。婉兒接過東西。:“小姐不是讓你靜養嘛!你快回床上躺著去。”

不知沈曜從哪弄的這些東西,巫然糧食緊缺,肉類只有皇室才能吃到。有了米、肉、菜,他們總算能吃頓像樣的飯了。

沈曜被婉兒看著只能整日躺在床上,他心裏焦急,王妃如果不是為了他們的傷,怎麽會待在這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。

婉兒端了藥進來。:“你別動,我把藥拿過去。”婉兒制止要下床的沈曜。沈曜有些拘謹,婉兒是個姑娘,這樣進出他的房間太不方便。:“婉兒,不用送來的,我出去喝也行。”

婉兒坐在他床邊,想著大家怎麽都這樣了?王爺誰也不認識了,沈曜受了傷,暗風下落不明……小姐那麽驕傲、眼裏不容沙的人,只能看著安王殿下待在其他女子身邊,別看小姐不說,心裏一定特別傷心。

這麽想著眼眶發熱,她擦幹眼淚,表情堅定。:“安王殿下是小姐的,誰也搶不走,他們經歷了那麽多波折,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。”

沈曜從懷裏掏出塊帕子遞給婉兒。她比誰都介意王爺身邊的女子。誰都看出那女子別有居心,在明知王爺、王妃身份的情況下還纏著王爺不放,可王爺只相信她,他們也沒有辦法。婉兒時不時刺那女子幾句,他們也挺高興的,可那女子的臉皮也不是一般厚。

房間裏哭著的人絮絮叨叨地為她的小姐鳴不平,床上躺著的病號時不時開導她幾句,他們都沒註意到房間裏溫情脈脈。

金玉為難,則安誰的東西也不吃,只吃那女子準備的東西,也只有那女子能靠近他。她嫉妒則安對那女子的信任,傷心自己根本靠近不了他,生氣那女子明知道他們身份的情況下還這麽做,一定目的不純。但也很感激她救了則安,讓她還能見到他,就已經很知足了,因為這份感恩,對這女子諸多謙讓。

飛影在不遠處嘶鳴,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,它溫順的在她手心裏蹭,心裏落寞的情緒無處宣洩。

這時遠處有一隊人馬飛奔而來,差不多三四十人之多,遠處被馬蹄踐起灰塵,不一會兒這三四十人在她前十米停下來到她面前。他們都是身穿黑色統一服裝的年輕人,馬背上馱了些包袱。眾人下馬給她行禮,拜見王妃的聲音很整齊,一看就是訓練有素。

“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,不用多禮,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?”

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說都帶來了,她讓他們把帶來的東西卸下。不一會兒小院裏堆滿了糧食、食物還有裝著衣物的袋子。

她打開一個袋子,裏面是則安常穿的白色衣衫。她看著那衣衫眼眶發熱,他曾經那麽喜歡白色的衣衫,一身白衣像天上的神仙一樣,而現在他的衣衫只有黑色。暗影、沈曜高興終於有換洗衣物了,心裏感嘆王妃的心真細。

這些意氣風發、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是青龍暗衛隊的成員,金玉從暗影、沈曜那得知則安下過命令,青龍暗衛要聽她的差遣,所以她才能讓儀仗隊謊稱則安生病停下來。

她拿了他的衣衫敲他的房門,門口這麽大的動靜他一定聽到了,可一直沒出來。他沒讓她進來,也沒說不讓她進去,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,屋子裏只有他一人,他在看書,見她進來放下書,冷冷地看著她。

她被這冰冷的眼神傷到了,從他們相識起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,心裏勸自己,他現在中毒了,要包容他。

離他兩尺遠將衣物放下,悄悄擦掉眼角的淚。:“你的人來了,他們想見見你。”他並未說話,還是冷冷地看著她。金玉等了一會兒覺得他是不打算出來了,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。

:“我是誰?”

心裏高興,他有疑問就好,說明他也不是完全相信那名女子。見到他們一定有些熟悉感,但又什麽也記不起來,現在他心裏一定很多問號,又誰都不相信。

:“你是天盛的安王殿下,是三皇子,是賢妃娘娘唯一的兒子,是我的夫君。”

:“可玉兒不是這麽說的。”

金玉心中震驚脫口而出。:“她也叫玉兒?是那個照顧你的女子嗎?”則安不再說話,她失落的出去了。那女子也叫玉兒,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?

她走後,安王拿出一個染血的荷包,他醒來後手裏緊緊攥著這荷包,荷包上繡了松樹和仙鶴,仙鶴白色的身子被血染紅。

他從荷包裏拿出一封染了血的信,信上的字跡被血染透,有大半看不清了,他依稀辨認出一句話。“不許讓其他女子看到容貌,不許讓其他女子碰……”這句話的下面畫了一條奇怪的彎曲的線,信的落款三個字“妻玉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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